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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阿尔泰山下,金字塔式陵墓之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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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学者对巨石陵墓也未作深入的考古调查,无法确定其建造年代,但结合西夏后裔逃亡到这一带的事实,能否将考证的视野再往开阔处走走?同时, 这座巨石陵墓上及周围矗立着六通石碑,其中一通"刻着神秘符号"的石碑照片,最上方刻有"彡"字符号,最下方刻了一匹马,中间刻了一把尚方宝剑。"彡"是西夏文字中重要且常用的构字符号或偏旁,或许,从这个角度来考量这座巨石陵墓之谜,是个方向或突破口吧。

这里和西夏党项人的关系,从语言学上分析也存在。"Tangghut"(党项)这个名字最初是在鄂尔浑突厥鲁尼文碑铭中出现的,时间是在公元735年。可以肯定,这个字最初必定是来源于某种阿尔泰语系的形式,此后很可能是通过中亚的媒介--于阗语或粟特语,从吐蕃的自称衍生出来的。后来,党项(汉文中又作"唐古特"或"唐兀")就成了从青藏高原流徙到黄土高原、鄂尔多斯高原、祁连山区甚至北亚一带并建立了西夏政权者及其臣民的称呼。这个名称一直使用到了19世纪,在以后的汉文、突厥文、阿拉伯文的文献中,以及19、20世纪前往汉藏交界地区的西方探险家的传记中,都广泛使用了这个称谓。

而在他们自己的语言中,党项人自称为"Mi"、"Mi-iah"或"Mi-ag"(汉文作"缅药"或"弭药"),而"Mi-ag"也是藏文中对党项人的称谓。吐蕃文献中,"Mi-ag"是指位于北方的西夏王国,到了最后,这个词演变成了对整个西夏领土或西夏人的称谓。在11世纪期间,吐蕃人和生活在今新疆的于阗人在与宋朝宫廷的书信往来中,就是以这个名字来称呼西夏的。到13、14世纪时,"Mi-ag"(汉文作"米纳古"或"米纳克")这个词就与"河西"(蒙古语"Khashin")等同起来了,都被用来指称原来西夏的臣民和属地。在四川西部的地名和口碑传说中出现的木雅和木纳,也属于"Mi-ag"的异称。

离开青河时,我每一回头,就能看见哈萨克牧民赶着成群的牛羊,披着一身的朝阳,将一座座毡房留在身后,沿途,一群群牛羊在蓝天白云下,或缓慢地移动或静留在草地上,很多游人和我一样,很容易看见这样优美的草原画卷,但那些京剧了厚重历史的巨石建筑、石堆墓、鹿石、石人像等,很少有人去留心。20世纪60年代,新疆文物考古工作者曾经来到这里做过调查,结论只是将这些充满神秘气息的巨大石物定性为大型石堆墓葬。北京大学的林梅村教授到这里考察后,对这里的巨石冢是蒙古皇陵的说法做了不足信的充分论证,这就排除了它们是蒙古贵族留下的可能,但林教授提出的这可能是公元7世纪定居在这里的伊塞顿人之后修建的王陵。21世纪初,有不少学者指出,它们是一坐大型的太阳神殿建筑遗址,这个观点显然是忽略了从青河到北亚草原上诸多的石像及巨石建筑。我认为,这些建筑从形制到特色,结合黑水城、敦煌、张掖等西夏西北重要城镇沦陷后,一些西夏皇室人物或忠于王朝的上层人物逃亡到这一带的事实,这些建筑,有可能就是这些西夏人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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