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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阿尔泰山下,金字塔式陵墓之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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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是新疆东北部一个小县城,当地的文史资料称,这里和成吉思汗有着很密切的关系:成吉思汗当年从这个地方六度金山(今阿尔泰山),率蒙古大军西征欧亚大陆。所以青河县至今保留有大批蒙元时代的文化遗迹,尤以成吉思汗大道至为著名。1980年代末,著名作家张承志曾经到阿尔泰山考察蒙元遗迹,他的散文《荒芜英雄路》里就描写过青河县的成吉思汗大道:"那条古道应当备忘如下:经蒙古人民共和国境内一座叫乌兰大坂(Ulan Daban)的山口,自34号界碑进入阿勒泰。于克勒干敖包东侧南下,绕边、中、花3个海子;与自35号界碑入境的另一条古路于卡增大坂(Kazen Baban)以东汇合。汇合后的大道遇滩消失,遇山修起,陡谷石筑,通向山外的哈尔嘎特大通道。"对西夏历史毫无兴趣的张承志关注的只是成吉思汗自蒙古境内翻越阿尔泰山进如今中国新疆境内的路线。据当地牧民介绍说,青河县境内的成吉思汗大道原为石筑路面,宽达7.6至10米。当年40匹挽马拖着成吉思汗宫帐大车就从这条大道走过,从这种规模来看,完全可以说是条帝国大道。政府北亚、东亚、欧洲后的蒙古大军,将所征服地区的奇珍异宝沿着这条“帝国大道”源源不断地运回漠北成吉思汗大营。传说毕竟是传说,没有铁证完善的说法只能浮在纸上,亦如我在这里对西夏后裔逃亡线路的考证。 走进青河,县境内成吉思汗大道旁的巨石陵冢,成了我关注的对象并把它们---外界或西夏研究者们一定认为是十分勉强-----和西夏联系起来,这无形中导致了我的考察和本土学者及蒙古史研究者的诸多观点发生冲突:它们是蒙元人留下的,还是西夏唐古特人的呢?

位于中蒙边界的三道海子陵墓,也位于成吉思汗的“帝国大道”旁,是新疆境内古代陵墓中最大的一座。一条美丽的山谷里分布着三个高山湖泊,湖泊之间有大片肥沃的草原,是当地最好的牧场之一。每个清晨,湖面上一片清静,打破这种清静的是飞翔的鸟儿的鸣声,随后是牛羊的叫声,早起的牧民的毡房顶上,飞出一缕缕的炊烟,见惯了这些美丽画面的牧民们,没有我那么多的激动与沉思,而是一如既往地在毡房里喝着他们的早茶。早餐后,丈夫和儿子会出牧,在女主人的目送里,他们和牛羊一起走向牧场深处,女主人则开始整理毡房前晒奶酪的架子,新的一天生活就以这种方式开始了。这些牧民一直生活在几乎与世隔绝的空间里,当地政府曾经在远处给他们修建了固定的住房,劝说他们放弃这种流牧的生活,但没人搬走。“为什么要出去?这里才是我们真正的生活,这里才是我们的故乡。”阿克孜大叔指着毡房不远的石碑说:“祖先留下了说法,那是祖先的王陵,我们要守护它们。这是职责,也是生活。”他也说不清楚那些石像的来历,就像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先民的来历,但他们能做的是守护这些祖先留下的证物,在他们的眼里,那是通灵的;他们也根本不知晓我所说的西夏王朝,即便知道了,时隔这么多年,是谁的后代,对他们有什么意义呢?

当地文史研究者所认为这是蒙古皇陵,我认为是站不住的。成吉思汗是死于六盘山下的西夏军士手中的,大汗亡时,西夏国都还未彻底沦陷,西夏军事力量仍在抵抗,西夏西边的许多疆域并未由蒙古人进行彻底有效的控制,许多地区只是蒙古军队匆匆征杀而过。成吉思汗临终前告知身边人,不攻灭西夏都城就秘不发丧,而西夏国都沦陷时,北方天气已然转热,成吉思汗的灵体存放已成问题。如果从六盘山运往青河,在沿途畅通无阻的情况下,运送灵柩的车队,按当时的行进速度计算,最快也要一个多月,加上沿途西域各国并未完全消弭的蒙古敌对势力的干扰,如果成吉思汗的灵柩运到这里,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成吉思汗的灵体云往这里是根本不可能;何况,蒙古贵胄没有土葬习俗。自成吉思汗后,蒙古帝国势力逐渐东移,尤其是建都大都后,新疆成了遥远的一份疆域极限概念。更重要的一个铁证是,额尔齐斯河流域,至今没有一处被考证后确定的蒙古人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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