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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万事俱休只为情 痴人自有痴人福(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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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本官自有计策,”齐之远冷声说道,“真的公主毕竟还在本官掌握之中,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接下来你就等着看好了!”潘定邦心中暗道,这个老狐狸,嘴巴倒是紧得很,说话滴水不漏。面上却换上了一副轻松的神态,笑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齐大人不止文章做得好,玩起阴谋诡计来也是不遑多让啊,潘某佩服佩服!”齐之远的嘴角肌肉不易察觉地抽动一下,强抑心中的怒气答道:“潘大人过奖了,我齐某人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只盼潘大人不要忘了我们之前定下的协议才好!”潘定邦眯眼笑道:“那是自然,齐大人不必多虑,本官还指望着日后与齐大人分一杯羹呢!”“好说,本官就先告退了,有新的消息再来烦扰潘大人。”齐之远拱了拱手,径直来到门边拉开门走了出去。潘定邦笑吟吟地目送齐之远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先前从宫里出来时不快的心情已经一扫而空。反正出了问题都有齐之远扛着,出计谋的是他,真正的实施者也是他,自己有利益则趋之,有祸患则避之,万不得已时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想清楚了其中关节,潘定邦顿觉无比轻松自在,上床一会儿就沉入梦乡之中。这时,在城西的一片普通民宅区内,每家每户的人们早已酣睡多时,所以这片民宅黑沉沉的没有一丝亮点。一身劲装打扮的齐玉生正紧贴着墙根在密集的民房间穿行着。这片区域没有横平竖直的街道,都是羊肠般弯弯曲曲的小巷子。他明显对这一带并不熟悉,数次从死胡同里折返,绕了几个圈子后,才最后确定一个门前有株歪脖柳树的小院子,左右细瞧无人亦无异常声响后,走到院子跟前以一种特殊的节奏轻轻叩响了木门。片刻后,里面有人将门拉开,低声问道:“齐公子?”齐玉生点点头闪身进了院子,木门悄无声息地在身后合上。院子的正厢房门微开,倾泻出一线灯火,左右墙上的窗户显然被封死了,没有半点光亮透出来。齐玉生跟着开门者进了屋子,顺手把门带上。这座院子瞬间沉入一片黑暗之中,与周围所有的民房一般无二。屋子里倒是比较明亮,点着几盏油灯。齐玉生看清楚给他开门的是个四十来岁的陌生中年男子,穿一身灰布长袍,身形瘦削,长条脸上黄皮寡瘦,一双似乎总是眯缝着的双眼只在间或一轮时射出两点精光。此人脸长身长手长脚长,说他是一根失去生机的瘦竹竿再也贴切不过。齐玉生顾不得打听竹竿的身份来历,只是焦急地问道:“我父亲呢?”竹竿以不带任何语气的声调答道:“齐大人之前说出去办点事,应该就快回来了。”齐玉生不甘心地继续问道:“公主呢,你们把公主藏在哪里了?”竹竿耸耸肩道:“无可奉告,你还是问齐大人吧。”齐玉生没来由地心中对竹竿产生了厌恶之感,父亲怎么会跟这种江湖人士有来往?而且看情形竹竿还是听命于父亲的,这人看似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像齐玉生这样具有一定武学修为的人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无形中透出的乖戾的杀气,这样的人若甘为人下受人驱使,所图的除了名利还能有什么?齐玉生现在知道问他也是白问,索性在屋内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等待父亲的到来。竹竿对他的冷眼也不以为意,坐在另一把椅子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似乎心里哼着什么小曲儿。过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屋外的院门极细微的“吱”一声响,有人进来了。齐玉生急忙起身走出屋子,来人也走到屋前的光线之下,却是一个身着粗朴短装、满脸颓败气息的老头儿,说是老头儿却也并非真的有多老,迎视着齐玉生的眼睛中透出他熟悉的森冷精明的神色。齐玉生愣怔了一刻,旋即明白眼前的老者正是自己的父亲齐之远,轻轻叫了声“父亲”后,忙将齐之远请进屋子。竹竿见齐之远进了屋,倒不似先前那般大大咧咧,站起身来抱拳说道:“齐大人。”齐之远问道:“一切正常?”竹竿点点头。齐之远神色略为放松,在上首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齐玉生垂手站在齐之远身边,忍不住问道:“爹,您就不跟孩儿解释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吗?”齐之远略抬起头瞟了儿子一眼:“你这说的什么话?爹做什么事用得着向你解释吗?”齐玉生急道:“爹,您就告诉孩儿吧,公主是不是您派人入宫劫走的?”“是又怎样?”齐之远淡淡说道,“你别忘了爹之?跟你说过的,只要能破坏两国联姻,怎么做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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