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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与钱玄同的化友为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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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出自《两地书》原信。1933年4月《两地书》由李小峰的北新书局以上海青光书局名义公开发行时,鲁迅以金立因的化名替代了钱玄同,以朱山根的化名替代了顾颉刚:“途次往孔德学校,去看旧书,遇金立因,胖滑有加,唠叨如故,时光可惜,默不与谈;少顷,则朱山根叩门而入,……”11

钱玄同在《我对于周豫才君之追忆与略评》中,对于当时的情景另有回忆:“从十五年秋天他上厦门直到现在,这十年之中,他与我绝无来往。十八年五月,他到北平来过一次,因幼渔的介绍,他于二十六日到孔德学校访隅卿(隅卿那时是孔德学校的校务主任),要看孔德学校收藏的旧小说。我也在隅卿那边谈天,看见他的名片还是‘周树人’三字,因笑问他:‘原来你还是用三个字的名片,不用两个字的。’我意谓其不用‘鲁迅’也。他说:‘我的名片总是三个字的,没有两个字的,也没有四个字的。’他所谓四个字的,大概是指‘疑古玄同’吧。我那时喜效古法,缀‘号’于‘名’上,朋友们往往要开玩笑,说我改姓‘疑古’,其实我也没有这样四个字的名片。他自从说过这句话之后,就不再与我谈话了,我当时觉得有些古怪,就走了出去。”

对于鲁迅的一面之辞,钱玄同回应说:“后来看见他的《两地书》中说到这事,将钱玄同改为金立因,说,‘往孔德学校,去看旧书,遇金立因,胖滑有加,唠叨如故,时光可惜,默不与谈’(第二四四页)。我想,‘胖滑有加’似乎不能算做罪名,他所讨厌的大概是唠叨如故吧。不错,我是爱‘唠叨’的,从二年秋天我来到北平,至十五年秋天他离开北平,这十三年之中,我与他见面总在一百次以上,我的确很爱‘唠叨’,但那时他似乎并不讨厌,因为我固‘唠叨’,而他亦‘唠叨’也。不知何以到了十八年我‘唠叨如故’,他就要讨厌而‘默不与谈’。但这实在算不了什么事,他既要讨厌,就让他讨厌吧。”

1929年6月25日,从北平回到上海的鲁迅,在致章廷谦信中再一次谈到钱玄同:“北京学界,我是竭力不去留心他。但略略一看,便知道比我出京时散漫,所争的都是微乎其微。……玄同之类的批评,不值一顾。他是自己不动,专责别人的人。”

同年7月21日,鲁迅又在致章廷谦信中对顾颉刚进行人身攻击:“我在北京孔德学校,鼻忽推门而入,前却者屡,终于退出,似已无吃官司之意。但乃父不知何名,似应研究,倘其字之本义是一个虫,则必无其人,但借此和疑古玄同辈联络感情者也。”

1930年2月22日,鲁迅在致章廷谦信中,干脆把钱玄同与顾颉刚捆在一起加以清算:“疑古玄同,据我看来,和他的令兄一样性质,好空谈而不做实事,是一个极能取巧的人,……至于鼻公,乃是必然的事,他不在厦门兴风,便在北平作浪,天生一副小娘脾气,磨了粉也不会改的。疑古亦此类,所以较可以情投意合。疑古和半农,还在北平逢人便即宣传,说我在上海发了疯,这和林语堂大约也有些关系。我在这里,已经收到几封学生给我的慰问信了。……语丝派的人,先前确曾和黑暗战斗,但他们自己一有地位,本身又是便变成黑暗了,一声不响,专用小玩意,来抖抖的把守饭碗。……贱胎们一定有贱脾气,不打是不满足的。今年我在《萌芽》上发表了一篇《我和〈语丝〉的始终》,便是赠与他们的还留情面的一棍,此外,大约有几个人还须特别打几棍,才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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