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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静悄悄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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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idson的信。内容如下:亲爱的弗里德曼先生,我在华盛顿州塔克马市的一所私立高中教授五年级的阅读和社会课程。尽管许多学生来自不同的种族,受到良好的教育,大多数孩子还是来自白人、中上阶级的美国家庭。我最近刚刚看完了您的新书《世界是平的》。其中有两章的内容。三重汇合。和。静悄悄的危机。我在您写出来之前,就已经经历过了。读到这些让我意识到世界真的是平的。真得很希望在您写这两章之前就能与您分享我的想法。开家长会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工作,但是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也会是一个文化的学习过程。两年前我开的两个家长会让我经历了世界的平坦化过程。一个会议是与Deven和SwatiVora(猜猜Vora家是从什么地方移民过来的?)当讨论到他们的女儿Sonia时,他们告诉我,他们认为学校没有留足够的家庭作业,而且也不够难。过了几天,我又与另外一个从西欧移民过来的家长IrenaMikeladze会面,她想知道为什么她的儿子汤姆斯没有任何自然科学书,而且要学这么垃圾的科学课程。在连自然科学书都没有的情况下,我们怎么能有竞争力呢?这两个家庭家长的态度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国家特性,让我思索良久。不幸的是,很多白种的中产阶级的美国人却说,五年级的课程对于他们的孩子来说太难了,孩子们不可能做完作业,没有时间做一个真正的。孩子……足球、体操、音乐课程和晚餐挤占了他们的学习时间。一些家长甚至要求我和我的同事减轻这些孩子的负担。这些担忧过渡的家长们对他们的孩子设定的期望值很低,并且干预教学;他们认为万事皆好,从不要求更多。
  只要他们孩子做得还可以,并且能够得到乐趣,就算得到了很好的教育。我们学校完全符合11/9的思维模式。作为一所学校,我们要与邻街或者邻镇的学校竞争。
  如果家长相信我们比其他的公立、教会、私立学校好,他们就会满意。但是正如您所写,我从这两个家长会中意识到,真正的竞争已不再是来自邻镇或邻州的学校。您是对的,很多时候我们读在自己欺骗自己。从理论上说,我们已经不再愤怒(除了在拉拉队,踢足球和彩票没中的时候)。我们洋洋自得,并且不断地惹麻烦。不幸的是,国家领导人还在想怎样才能让我们的孩子落在后面。堪萨斯和乔治亚州甚至像去掉达尔文课程,增加智能设计!如果某人将耳朵贴近平坦的地球,他就可以很清楚地听到来自海外的竞争。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我们的目标将不能止于做当地最好的学校,而应该做全地球最好的学校。
  本质上,在世界开始变平坦化之前,整个美国就是一个孤立的小岛——一个鼓励创新、安全和收入不断增长的小岛。然后,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磁铁,吸引全世界的资本的智能源源不断地想其流去。而当你的货币变成世界货币,每一个人都在挖空心思想要在你家门口工作时,你就会开始将一切当成理所当然的了。
  亚洲国家不具备这些有利条件。2004年的冬天,我在东京与野村综合研究所的首席经济学家辜朝明喝茶。我和辜检测了一下我提出的“平坦系数”:所谓平坦系数是指这样一个概念——一个国家自身越平坦,也就是说一个国家的自然资源越少,那么这个国家在平坦世界中的处境就越好。在平坦的世界里,一个理想的国家是没有任何自然资源的,因为没有自然资源的国家无依无靠,所以倾向于挖掘自身的潜力,提高自身的竞争能力。这些国家会设法调动起全体国民的干劲、创业精神、创造力和学习知识的热情,而不是热衷于挖油井。中国台湾地区在自然条件上,是一个位于台风频发海域的贫瘠海岛,除了当地人民的干劲、进取心和才华,几乎没有任何自然资源。
  但是今天,它却拥有着世界排名第四位的外汇储备。日本、韩国和中国香港、中国沿海地区的经济成功也都能够用同样地理由来解释。
  “我是美国籍中国台湾人,我的父亲是中国台湾人,母亲是日本人,”辜朝明告诉我,“我生于日本,并在日本接受了小学教育,随后移居到美国。中国有句俗语:学到手的和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别人是拿不走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老师就告诉了我这句话。我们永远不能像美国人和加拿大人那样生活,因为我们的自然资源十分贫乏。所以我们必须好好学习,努力工作并大量出口产品换回外汇。”
  随后,我读到一篇由《华盛顿邮报》的财经专栏作家兼记者史蒂文。皮尔斯坦从波兰的弗罗茨瓦夫发出的报道,该文章的名字是《欧洲的资本主义幕布》(2004年7月23日),皮尔斯坦写道:“一块幕布从欧洲上空拉了下来,把欧洲分成两半。幕布的一边是希望、乐观、自由和对更好生活的憧憬,另一边则是惶恐不安、悲观主义、令人窒息的政府管制以及几种今不如昔的感觉。”皮尔斯坦说,“这个幕布区分了东欧与西欧,前者正在拥抱资本主义,后者则急切盼望摆脱掉东欧这个与自己分食的竞争者。”
  “然而,这一次,很可能是东方会赢。”他接着说,“你可以感觉到那里的能量和对胜利的期盼。资本和公司大量地进入到这个地区——不仅仅是一些大牌公司像庞把迪、西门子、惠普、丰田汽车和沃尔沃公司,还包括围绕这些公司形成的供给商网络。
  起初,大部分新的工作都是对技术要求不高的半熟练型工种。现在东欧的工人已经可以从事工程设计等方面的工作了,而这些工作主要是由该地区供应充足的大学毕业生队伍完成的……大公司到这里投资不仅可以降低工资支出成本,而且还因为这里的工人有向上的工作态度,愿意做一切必要的工作,即使某些工作的外包会减少工作岗位,即使需要工人在周末加班甚至改变休假安排——在西欧,所有这些毫无疑问会导致长达数月的抗议和谈判。西欧的那些人还没有明白,如果要保住他们现有的利益,需要做多少改变,西欧人面临的危险是巨大的。他们不知道情况变化的有多快.与其说是对财富的梦想,不如说是愿意努力工作的决心,愿意做一切必要牺牲的决心,和要改变所有需要改变的做法以缩小与西方差距的决心激励着弗罗茨瓦夫的人们勤奋工作。弗罗茨瓦夫的市长拉法尔。杜特凯维奇说:“荣誉感和坚定的信念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幕布另一边那个有限的社会对我们的进步感到如此恐慌。‘”
  讳莫如深的秘密之四:教育的差距——来自基层当你回顾20世纪前30多年的美国,你就会发现我们先进公共教育体系的根源,而在这个系统在平坦的世界中早已过时。20世纪早期,美国决定通过将权力和责任下放到当地教育委员会来搭建美国的教育体系。我们允许各个社区组织自己的教育子系统,决定其教学、课本等方面,还有自己的薪酬结构——而不是像大部分国家那样实行教育体系全国化或像德国那样实行州际化。“这一方式的影响是,全国的教育系统是由各地教育理事会拼凑起来的一个系统”,国家经济与教育中心主席马拉。塔克指出,这样,相对富裕的人们就可能组织一个“自税”区,将富人们自己联合起来,在交纳相对低的税率时,仍然可以使学校每个学生的平均预算水平较高。反之,相对收入较低的人们,则要交纳较高的税率,而花费在每个学生身上的预算却很低。
  同时,在这样的贫穷社区中,社会不稳定,很难对教育成果有较高的期待。
  塔克指出,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高速公路建设补贴和房屋抵押贷款补贴创造了市郊卫星城。20世纪60年代学校中事实上还存在种族隔离,因为白人家庭大多摒弃了大城市移到郊外,留下的是种族隔离更加明显的城市(由于种族和阶层)。
  在所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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