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福宫内，一灯如豆，室内静静立了三人。

德妃端坐在椅上，对着冬梅吩咐道：“冬梅，让他们几个全都歇了去，你守在门外，本宫有话要和公主说。”

“是。”冬梅点头，驱散了其他宫人，自己也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木门。

“现在，你可以老老实实地和母妃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见屋内安静，德妃才正着脸色对面前的小人儿说道。

“母妃可是生气了？”英歌紧张地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望着德妃，“是白日里儿臣在父皇面前说得不好吗？”

“英歌！”德妃一把拉过英歌，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是谁教你在父皇面前那么说的？”

“儿臣那样说了以后，父皇就不再喜欢苏才人了，母妃就会开心了呢。”英歌一脸的郑重其事，稚嫩的声音中却坚定无比。

“你！”德妃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直看到英歌皱着脸连连叫痛，才松了开来，“母妃是在问你，到底什么人教你在父皇面前诋毁苏才人的？她并没有动过那茶叶，对吗？”

“苏才人是没有动过，”见德妃怒极，偷偷望了她一眼，英歌才苦着脸蛋嗫嚅道，“也，也，也没有人教儿臣说，是儿臣自己要说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昏暗的灯光下，德妃的脸色煞白，看着好不吓人。

“母妃，”似乎是被德妃吓到，英歌哽咽一声，低低地哭道，“不是母妃您自己说的吗？您不是交代燕子那么说的吗？儿臣都在门缝中听到了。儿臣，儿臣只是想帮母妃啊。”

“英歌。”德妃不由一愣，哀哀悲叹出声。居然，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