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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静一看，乐坏了，满脸放光：“哎呀是你啊！”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也笑了，边写边说：“对，是我。我姓李，对面办公室。现在没什么感觉吧？”

人家刚想走，耳边响起韩文静贱兮兮的声音：“哎——有感觉！”

我听了立刻打了个冷战。

医生转过头来，韩文静继续描述：“这里嘛，打石膏这里，痛。”

声音都不对了，跟A片似的，实在让人受不了，我看一眼隔壁床那老太太，又开始喘了。我狠狠掐了她一把，心想干脆让她真痛算了，要不隔壁的病人早晚得让她祸害死，结果她一呻吟，弄得我都开始喘了。

医生转过头来，看了看病历还是什么，跟她说：“轻微骨折在恢复的过程中都会有一点痛，这是正常的。疼痛程度是依照骨折的部位、移位的程度、骨折的稳定性，像你这种挺一挺就过去了。实在受不了的话我就给你吃一点镇痛片。”说完带着护士去隔壁床了。

我问：“你们认识？”

韩文静悄悄凑到我耳朵边上：“就刚才在男厕所那个。哎，你看，我就喜欢这个类型的，长得特像我初恋。好看吧，酷。”

我说：“你就喜欢好看的。你初恋是什么时候的，小学吧。”

韩文静一本正经反驳我：“我说真的！这男人吧，好看跟好看还不一样呢。就像你们家樊斌，也挺好看的，可惜身上少了那么一股劲儿。你看这男的多冷静啊，这叫气质。哎，你走吧走吧，赶紧走吧。你在这碍事儿，我都不好意思找他聊天了。”

我说：“我走了等下你要上厕所怎么办？总不能让男医生陪你去吧？”

“操什么心呢，有护士呢。赶紧回去吧。”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上完这个厕所更加坚定了她留在医院住院的信心。我走出病房的时候她看都没看我，转着眼球又不知在那想什么幺蛾子。我暗自感慨遇人不淑、交友不慎：这都交了些什么人哪？胖子回国了都不跟我说一声，这个小骚货更过分了，为了勾引男医生连朋友都不要了，把我往外赶，这年头儿，连女的都开始玩制服诱惑了。

我心里正骂着，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竟然是——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