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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胜利 第三章 西斯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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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源。他还感觉到一股寒冷的力量,冷过麦诺克(Mynock)嘴上的冰霜,正溜进房间,像一把冰制的匕首一样刺向他的背后。
有意思,他想。自从和文崔斯交过手后,我总希望黑暗面会是火辣辣的……
他胸中顿感豁然开朗。他耳边的雷声化作一团赤色烟云,盘绕在背脊根部。光剑跳入他的手中,他咧开嘴,露出牙齿,这是只有凶猛的克雷特龙才能读懂的笑容。
刚才哑口无言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他轻声说,既是对帕尔帕廷,又是对他自己,“不成问题。”
从门口的高台上传来的声音是个优雅的男低音,带有克里恩橡木制成的洞号角一般的圆润回响。
那是杜库的声音。
“克诺比将军。天行者阿纳金。绅士们——用这个称呼太不规范了——因为你们已是我阶下之囚了。”
此时阿纳金的心完全坦然了。
从高台上的角度观察——高高在上,俯瞰着两个绝地——非常适合杜库在这场闹剧开始前,对形势做出最后的评估。
像所有的闹剧一样,这即将上演的最后一幕,将按照一个构建在愚蠢前提上的残酷逻辑上演:杜库将成为绝地武士的手下败将。他的老友梅斯今天不能出席可真是遗憾;他毫不怀疑,那位来自科伦星的绝地大师会非常欣赏这出戏。
杜库总是喜欢受过良好教育的观众。
至少帕尔帕廷还在场。他被铐在房间尽头的那张大椅子上,身后的幕墙映射着太空战中如漩涡般流动的战火,远远望去,仿佛是他那孤单的身影展开了战争的巨大羽翼。但帕尔帕廷与其说是观众,不如说是导演。
这两种角色绝然不同。
天行者背对杜库而立,但他的光剑已经点亮,瘦高的身体因充满期待而纹丝不动,以致于似乎是在微微颤抖。真可悲。把这个孩子称作“绝地武士”简直是一种亵渎。
而此时的欧比万——他则完全不同:典型的过了时的老派绝地。他只是站在那儿,镇静地注视着杜库和他两侧的战斗机器人,他两手空空,垂在身旁,很是轻松,在他脸上只有一丝略有兴趣的表情。
杜库感到一种自怜的满足感——一种对他不为人知的伟大之处的自我陶醉——因为他一闪念想到天行者永远不会明白西迪厄斯尊主为造成他得胜的假象,花费了多少心思,制定了多少计划,付出了多少心血。他也决不会明白杜库在演绎自己的失败时所施展的手法和掌控大局的能力。
但这就是生活。为了顾全大局,牺牲在所难免。
毕竟这是战争时期。
他召唤原力,使它凝集,乃至包围全身。他把原力吸入体内,使它在心中回旋流转,他紧紧抓住这股力量,直到他感到整个银河系在围绕他轮转。
直到他成为宇宙的轴心。
这才是黑暗面真正的力量。从孩童时代起,他就察觉到这种力量的存在,而且终其一生苦苦寻觅,直到有一天达斯·西迪厄斯让他领悟到其实这种力量一直就是属于他的。黑暗面没有指引他到达宇宙的中心。它使他成为了宇宙的中心。
他不断吸收这力量,注入自己最深邃的内心深处,直到原力只为服从他的意志而存在。
高台下面的情况有了细微的变化,而一般人用肉眼是无法察觉的。凭借黑暗面的力量,杜库以一种让人喜不自禁的精确洞察力,考量着高台下的两个人。
克诺比是一个温暖光亮、清澈透明的实体,是一扇窗,通向茫茫原力中,一片阳光普照的草场。
天行者是一团积蓄着风暴的乌云,浑身带着危险的闪电,风暴中心是不断加速的漩涡,其能量堪比一阵恐怖的龙卷风。
当然了,还有帕尔帕廷:他已超出“力量”二字所能形容的范围之外。他的内心深藏不露。哪怕透过黑暗面的眼睛加以观察,他仍旧像是一个黑洞边缘的时空边界。在他普普通通的外表之下,是一片绝对的虚无。除了黑暗只有黑暗。
那是原力的黑洞。
而他现在把一个无助的人质演绎得惟妙惟肖。
“快求援!”他那嘶哑的声音里流露出的惊恐,在杜库听来都异常逼真。“必须求援。你们都不是西斯尊主的对手!”
天行者终于转过身,自从在吉奥诺西斯星废弃的机库中交手以来,这是他头一回正视杜库那凌厉的眼神。*他的回答针对帕尔帕廷,也清楚地针对杜库。“不知被欧比万在纳布星上砍成两半的那家伙会怎么想。”
哼。虚张声势。摩尔充其量只是头动物。虽说身手不凡,但依旧只是头蛮兽。除了黑暗只有黑暗。
那是原力的黑洞。
而他现在把一个无助的人质演绎得惟妙惟肖。
“快求援!”他那嘶哑的声音里流露出的惊恐,在杜库听来都异常逼真。“必须求援。你们都不是西斯尊主的对手!”
天行者终于转过身,自从在吉奥诺西斯星废弃的机库中交手以来,这是他头一回正视杜库那。
“阿纳金——”通过原力,杜库感觉到克诺比并不认同天行者的吹嘘;他还能感觉到克诺比轻而易举地控制住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状况上。“这次我们一起上。”
杜库敏锐的目光注意到天行者的那只机械手突然紧握了光剑。“我正有此意。”
很好。这出小喜剧该开演了。
杜库身体前倾,他的织甲斗篷像深色的翅膀一样在空中展开;他轻快地腾空,用原力滑翔的技能,以一种高贵的姿态平缓地落到下层的会议桌一头。他挑起眉毛看着两个绝地武士。
“请出剑吧,绅士们。我们不要在议长面前乱作一团。”
欧比万以阿塔鲁剑法*(Ataro)的双手预备姿势持剑:这是奎冈的风格,也是尤达的风格。他干脆地打开光剑,仿佛空气中划过一道闪电。“这回你逃不了了,杜库。”
“逃?拜托。”杜库露出他那惯用的微笑。“你们何以认为我的整个行动是为了逃跑呢?数小时前我就可以带着议长离开这个星系。但我等待你们二位前来尝试营救,是因为我有更好的安排。”
天行者以希恩剑法(Shien)的预备姿势持剑:带着黑色手套的耐钢机械手与肩头齐平,剑刃向上、向外倾斜。“这不仅仅是尝试。”
“但离成功还差了一点。”
杜库用一种显耀的姿势把斗篷向右肩后方甩开,露出右手——懒懒地指了指仍然站在高台上的两台超级战斗机器人。“拜托,绅士们。难道我必须下令让机器人开火吗?那会搞得一团糟,爆能枪可是不长眼的。对我们三个当然不算什么危险,不过我可不愿看到议长受任何伤害。”
克诺比以一种近乎催眠的优雅动作,缓慢地向他移动,就好像浮在一块隐形的反重力板上一样。“为什么我觉得你言不由衷?”
在桌子另一边,天行者向杜库侧面迂回。“而你对在吉奥诺西斯星上的欠下的血债却无动于衷。”
“啊。”杜库的笑容更加明显。“阿米达拉议员还好吗?”
“不许——”天行者在原力中呈现的雷雨团突然涌起一股新的能量。“不许你提她的名字。”
杜库毫不理会。他对这小子的私人问题没有兴趣;他对天行者乱糟糟的私人生活早有耳闻。“我对帕尔帕廷议长并无恶意,傻小子。他不是军人也不是间谍,跟你和你的同伴恰恰相反。只是他选择带领一个腐朽的共和国反抗我为改革而做出的努力,这实在是历史的不幸。”
“是你为毁灭而做出的努力。”
“议长只是平民。而你和克诺比将军属于合法的军事目标。现在选择权在你们手里:是想做俘虏——”他稍稍一用原力,光剑在一瞬间飞入他的掌心,鲜红的剑刃指向侧下方。“——还是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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