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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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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施粥,就是在不管他们死活。



    有些人就不会去想,他陆畔也是听命皇令,越是朝廷有灾难时,边防的守城压力会越大。



    那些人不自救,却只顾埋怨和等待。



    宋福生继续道:“最后一拨就是住在高坡的人家。这些人会存在什么心理?我们家只要将大门关死,水不水灾关我们什么事儿?甚至坏一些心思的,还会说风凉话瞧热闹。就不会去想天灾无情,一场大变故下来,无人可幸免。”



    这只是举例,事实证明,任家村村民没有那样去做,他们很抱团,也很领情。哪怕他们存在着宋福生分析出的这些心理。



    为何没有呢。



    宋福生说:“说来也是有意思,有些讽刺。他们一是相信我,二是那句话,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不是屠狗辈天生仗义,是他们见识少,懂的少,信强者,我下指令,他们就听。”



    村里人之所以抱团,赢在了大家伙没啥大见识上。



    所以说啊,他是真不乐意当官。



    摆弄一个村里全是没啥能耐的农民还行,到了官场摆弄那些“负心读书人”,那可不是他说啥,那些人就听啥。



    见识的多,心眼子弯弯绕绕就多。



    “今日与你聊的多,有些事也只能和你说说,旁人听不懂。我不爱科举,就想做个富人翁。”



    宋福生坐在陆畔身边实话实说道:



    “可是没办法,这士农工商。



    让你婶子和你妹子,到了某些场合要向人弯腰行礼,遇见官员和官太太还要下跪。



    我要只是农民,她们要给下跪的人太多了。



    我寻思着,好好考,给淘汰一批,让旁人也尊重尊重她们,给她们跪跪。



    然后她们呢,将来跪的人也能少点是点,呵呵,就这么的,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科举。”



    “说实话,我不乐意读书。”



    陆畔:“不像啊。”我不信。



    宋福生扭头瞪眼瞅陆畔,这小子是故意气人的吧:“是真的。”



    一直充当小厮的宋富贵,在旁边心想:



    话题咋这么沉重呢。



    福生,我也不信你不爱读书。



    以前在老家时,你都恨不得拉饥荒念书。



    ……



    宋茯苓是晚上八点多钟才睡醒,她都错过了晚上饭。



    换上了裙子衣裳,正坐在沙发上吃螃蟹,奶奶给单独现蒸的的端了过来。



    听到门响,宋茯苓抬眼瞅了瞅,还挺纳闷:陆珉瑞和她爸真有话聊,那俩人聊到这么晚才溜达回来。



    “唔,你们还吃不吃点儿?”



    宋福生刚要说女儿,端回你屋吃去,家里有客呢。



    陆畔就进了客厅,拿起茶几上的帕子擦了擦手说:“我吃。”



    钱佩英用围裙擦着手走了过来,探身子看眼客厅里的陆畔和茯苓,又看眼宋福生,小声问道:“你站这里,在偷摸瞅啥呢。”



    宋福生抿了口茶水。



    那俩孩子都挺大岁数了,怎么都不知注意些影响。竟然一个给扒膏蟹,一个就坐那里等现成的小嘴不停吃。



    什么时候这么熟悉的?



    钱佩英:你问谁呢,我哪里知晓。



    钱佩英一把抓住老宋:“你要干什么去?”



    “我去问问。”宋福生觉得这一幕莫名刺眼睛,他要去给打个岔,让那俩孩子各回各屋。



    就在宋福生站在茯苓和陆畔坐的沙发中间,正要说“夜深了”,外面阿爷喊道:“福生啊,没睡吧?快起来,家大门口来人找陆将军。”



    对于宋九族来讲,这也太突然了吧,陆畔说走就走。



    不是说明日再玩一天,明晚再回城吗?



    陆畔穿戴整齐,早已一目十行看完传来的上谕。规劝闵王投靠朝廷的两名官员被杀,战争随时一触即发。



    他坐在马上,先看了眼大伙。



    在这里小住,很难得,很自在。



    而此时,连陆畔自己也不晓得,下一次再端这个大家庭的饭碗,竟然要两年后才有机会。



    他与人群中的宋福生对视:叔,我可能不会再考下去了,我的科举之路,就此结束。



    身下的马,或许也感受到了陆畔浓浓的不舍,不安的动了动。



    陆畔拽了拽缰绳,让自己坐在马上能正好看向茯苓。



    他握了下偷藏发带的左手腕。



    茯苓,在这里的一天一夜,我总是笑。



    其实,我心里,远比你看到的还要开心。



    茯苓,我可能又要上战场了。



    这回再上战场,我不孤单,因为终于有了我和你之间的回忆。



    茯苓,我归来那日,就是向你提亲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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