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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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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们在学员班里上课,学习“世界被划分为若干阶级”;到了晚上,则有另外一道“道德”分界线将这个世界一分为二。从萨达姆·侯赛因统治的伊拉克来的代表是“被解放了的亚非拉人民”,理论上应当属于无产阶级;在伊拉克本国,萨达姆·侯赛因却对共产主义者大肆虐杀。学校的老师将这种现象美其名曰“世界革命进程中复杂的辩证法”。与政治界线不同的是,道德界线是很容易划定的:这一侧是我们西德代表团的成员,另一侧是其他国家的同志。红色革命教育圣地竟演变成了浪漫情侣派对:几位阿拉伯同志为了得到东德女团员的芳心而你争我抢,最后取得骄人战绩的却是丹麦友人,平均每五个男人中就有一个征服了某个女人,唯一的丹麦女同学则坐进了一个阿尔及利亚人的怀里。

一天晚上,我们的“泰迪熊俱乐部”正处在第五轮啤酒的酣战当中,代号狮子的汉堡人安德里亚与来自东德的佩特拉聊得火热。佩特拉是一位青春年少的女团员,正在参加一个专门培养新生代记者的特别班,她的梦想是有朝一日能够进入民主德国的电视台工作。在东德,电视台的第一要务并不是追求高收视率,而是和西德电视台争夺观众,原因是“资产阶级电视台是意识形态的污染源”。如此看来,佩特拉的美貌倒是社会主义的有力武器之一--如果她能够顺利当上主持人的话。那天晚上,她身着黑色紧身T恤和迷你小短裙,相形之下,白天规定穿的团员制服实在是无法展露那两条健硕的长腿,更难以凸显她的巨无霸胸围。

后来,她和狮子上楼回了宿舍。熄灯后,她并没有离开房间--“蒙古风俗”在我们这里得以保留和继承。我的床正对着狮子的床,再借助照进窗内的路灯光,可谓享有“最佳视线”。

佩特拉二话不说便跳到狮子怀里,把自己的T恤从头顶上撸下来,解开的胸罩被她一挥手扔到了半空中,落在打开的衣柜门上。她那丰满而又有些下垂的乳房清晰可见。狮子扑到她身上,开始吮吸起来。

没有了衣柜的阻拦,暗地里传来蒙古人熟悉的呻吟声。他们把自己蒙在被子底下,像幽灵一般在床上蠕动。

佩特拉褪下狮子的内裤,又以与同样优雅的抛掷动作将自己的迷你短裙丢到一边。狮子帮她脱下三角裤,看样子它要么出自友谊商店,要么就是外国亲戚的赠品。

因为害羞,我把被子拽上来蒙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呆呆地望着他们两个。那个时候我还是个童男子,因为革命信仰的关系,我还从未看过一部色情电影,更别说是真刀真枪的零距离观摩了。我并不熟悉的那两个蒙古老同志的呻吟声,也从未给我这样的感觉,无论是在柜子后头,还是在被子下面。

“我要、我要!”佩特拉骑在狮子身上喊道。她像在健身房里锻炼的人那样,在他身上有节奏地起落,两只乳房上上下下地颤动。

佩特拉这晚上要了三次。在她第一次高潮时,我躲在自己的被子下孤单地泄了。

第二天,狮子称佩特拉“强奸”了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佩特拉在其中扮演了主动的一角。自此以后,每个晚上狮子都被“强奸”一番。

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代表团团长狗子没有来出面干涉,捍卫西德劳工青年团中央有关风纪问题的决议精神。

和所有的学校一样,干部学校也要检查学生是否把所学知识刻入脑海并倒背如流。老师总是在学生们猝不及防的时候说:“拿一张纸出来!”不过这类突击考试的内容与资产阶级考试并不相同--题目大多是:请写出无产阶级专政的定义,并引述一句列宁的话来证明无产阶级专政的民主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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