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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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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鱼!”她从俎上捞了大块鱼,塞到鲍兴口中。

      鲍兴笑道:“还是小红……,哇!”他忽地大叫一声,从口中扯了条大鱼刺出来,哼哼唧唧地道:“小红,你是否想谋杀亲夫呢?”被小红拿眼珠子一瞪,便不敢说话了,在一旁不住口地“呦呦鹿鸣”。

      用完饭后,梦王姬与众人笑闹了好一阵,然后与楚月儿站在船头小声说话。她自小生长在王室,性子又怡静,周围从来没有人说笑打闹,早已经习惯了。她嫁给晋世子以后,晋人敬她的天子之女,更为敬重,回周后孀居,人们见了她越发地不敢轻侮。谁知道碰得伍封这么个放肆的家伙,时时口不择言赞她,虽然常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到心里总是受用。只道天下间的卿大夫家里都是规矩多多,不料与伍封一家人在一起,却是十分的轻松自在,说话行事没什么拘束,让她觉得大有亲近之意。

      伍封远远瞧着梦王姬与楚月儿说话,心中甚喜,注意力始终放在梦王姬身上。忽想:“若能将王姬娶回去,可谓平生愿足!”这么想着,忽然一惊,才知道到成周半年之间,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喜欢上了这位文采风流的梦王姬。

      伍封旋又想:“天子似乎也有这意思,他说我的身份已经够了,眼下我这伯爵类似诸侯,娶王姬自然可以,只是天子是否愿意将嫁给我当妾呢?”又想:“王姬眼界甚高,她常与月儿在一起,只问齐国、楚国、吴国的风物,可见并不怎么将我放在心上。以她眼下的态度看来,她对我只是比对其他人多些好感而已,未必看得上我。如何想个法子先让她垂青?只要她愿意了,我便向天子相求,万一天子不允,我是否索性来个偷香窃玉,将她掳回齐国去?”

      他正这么乱七八糟想着,便没有在意楚月儿与梦王姬向他走过来,梦王姬见他正在出神,问道:“龙伯在想什么?”

      伍封心中正打着鬼主意,猛被她这么一问,吃了一惊,仿佛自己的心思被人捅破一样,觉得颇有些尴尬,眼光不禁向梦王姬身上瞧去,支支吾吾道:“这个……,可说不得。”

      楚月儿好奇道:“有什么事说不得?”她心思纯净,怎猜得出伍封的龌龊念头?

      梦王姬见伍封两眼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猜出他定是在打自己的主意,满脸通红,扯着楚月儿往水帐去了。

      伍封见众女都去游水,自己坐在船头好生没趣,心痒痒地想混到水帐中去,又怕梦王姬见怪,万一唐突佳人,她真的怒了不再随来,便得不偿失了。他没精打彩地将水军集合起来,教他们如何练习水性和水战,将展如教的水军经验用于水军之中,听得水军士卒将佐甚为佩服。

      一连在水营中忙了一个多月,眼见已经是五月盛夏天气。

      商壶的叉法日见精熟,便不再整日练叉,时时与伍封、鲍兴着水靠到河中游水,果然如他所说,这人的水性甚佳。

      梦王姬每日与众女在水帐中嘻戏,此女水性已经练得极佳了,能与春夏秋冬四女水性相比,她新学的水性,不免兴致勃勃,每日由楚月儿用铜管带她潜入河底,时不常翻出些数十年、数百年前沉于水中的兵甲故物来,晚间拿回府中研究。这一个多月中伍封甚是老实,不敢踏入水帐半步,规规矩矩训练水军,才知道展如所教的水战本事的确非同小可,自己在实用之中也大有启发。

      这日午饭之后,梦王姬正对着早间由楚月儿在水底觅到的一面青铜圆盾发愣。伍封好奇道:“王姬,这盾有什么古怪么?”

      梦王姬点头道:“步卒所用的盾名曰干,作长方之形,上有凹口;车卒所的用的盾虽是圆形,但比这种盾要大,且并非纯圆。这种圆盾是胡人骑兵才用,可梦梦见盾上的纹丝却是中原人的鱼纹,中原人何曾有过骑兵呢?况且这是五六百年前的故物,甚是怪异。”

      伍封顺口道:“或者以前的盾是这样子,要不就是胡人曾到过此地,总之是事出有因。”

      梦王姬沉吟道:“莫非这是驭象所用?梦梦见籍上常提到象,似乎这中原之地,古时候有不少象群,前些天月儿在水底觅了许多象牙饰物,理应是如此。”

      伍封见她只是醉心于学问,暗暗叹气,心知自己的学问远不及她,若要蒙她垂青,只怕用学问是不行的了,唯有想些其它的法子才行。

      正想着,那水军佐领跑来禀报:“龙伯,王姬,天子派人相召,说有急事。”

      伍封不敢怠慢,让众女自在水帐去玩,自己与梦王姬急赶入王宫。

      到了王宫大殿,见姬厚、姬介、刘卷、单骄等一众周臣都在殿上,那秦世子赢利也在殿上,一个个满面忧色。

      周元王见伍封到来,忙道:“龙伯,秦人联合巴蜀,大军逼到渑池城下了!”

    第四十三章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伍封大吃一惊,问道:“怎会如此?”

      周元王叹道:“秦君突然去世,谥曰悼公,智夫人立其子公子栩为君,以秦世子在成周之故,派人索要世子,同时派了大军到了秦之边境,逼于渑池城下,渑池离成周仅百余里,好生凶险。”

      赢利流泪道:“父君身子甚健,日食一羊,饮酒数斗,无缘无故怎会去世?多半是智氏那贱人加害。微臣久留成周不回,便是为了逃避杀害庶母兄弟的恶名,以为父君能对这贱人有所处置。不料结果反是如此,想是智氏见行刺微臣事败,怕被贬责,抢先下手。”

      众人心想定是如此了,否则秦臣为何会将先君谥号为“悼”呢?如果是善终,必不会用此恶谥。

      伍封怒道:“王乃诸侯之源,是以天下尊王。这智夫人是否失心疯了,居然引大军指向天子?”

      梦王姬道:“依梦梦之见,必是秦臣表面畏服智夫人的权势,心中却不服她,仍然侍奉世子。智夫人索要世子,一是想除掉世子以绝后患,二来是断了秦人心中的指望。”

      伍封点头道:“王姬言之有理。”

      伍封问道:“秦军有多少人?”

      赢利道:“在下府中有人逃来成周,说智氏起军五万,再加上巴人一万、蜀人二万,共八万人,志在必得。”

      姬厚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忖秦人素来悍勇,巴蜀觊觎中原之地以久,这八万大军非同小可,王师三万人不到,何以御敌?

      单骄道:“最好是应了秦军之求……”,他看了看赢利,不敢说下去。因他应了秦军之求,即是将赢利交给秦人,任其宰割。

      刘卷也点了点头。

      姬厚道:“这样岂非丢了王室之面?不如派人向晋、郑求救,这二国甚近,由它们派师勤王。”

      梦王姬叹道:“王室蒙乱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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