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有多大,只好大大地胡来一番了。”
田燕儿闻言十分感动,美目流盼,向伍封看了过来。
张孟谈道:“智瑶年近三十,一直未娶妻室,他曾两次上门提亲欲娶大小姐为正妻,都被老将军拒绝了。”
伍封道:“智氏和赵氏是晋国四卿中势力最强的两家,若能结亲,等于是有大半个晋国落在手中,这是好事,老将军为何会拒绝呢?”
张孟谈道:“老将军一生阅人无数,早就说智瑶这人虽然聪明武勇,但残暴不仁,行事跋扈,早晚必被横祸,大小姐如果嫁给他,日后结局必然不好。”
伍封忍不住又道:“张先生,在下有一事一直隐忍在胸,想问一问张兄。”
张孟谈道:“龙伯是否想问,赵氏与代人有大仇,为何会将大小姐嫁到仇人之国吧?”
伍封点了点头。
张孟谈叹了口气,道:“其实老将军怎愿意将大小姐嫁到代国去?不过这中间有个特别的的缘故,如果不将大小姐嫁到代国去,赵氏一族便会大祸临头了。”
伍封惊道:“究竟是何缘故?”
张孟谈道:“上年代国派了使臣来提亲之时,老将军本来并未答应,但这事不知怎地让智氏知道了,智瑶也上门来提亲,正为难之际,谁知这时候传来消息,大盗柳下跖改邪归正,做了中山王的的女婿,他在中间斡旋,中山与代国便结成了盟国。这两国结盟,势力大增,此事便让人为难了,若将大小姐嫁给智氏,定会得罪代国和中山,若是这二国与赵氏兴起战事,赵氏便十分麻烦了。”
伍封道:“有智氏相助,合赵氏、智氏二家之势,也不必怕代国和中山,何况智赵若动,韩魏也未必会重视,又有何耽心之处?”
张孟谈摇头道:“道理虽然是如此,智瑶就算娶了大小姐,也未必会真的与赵氏同仇敌恺,也就是说,这人有些靠不住。说不定他反会坐山观虎斗,趁机夺取赵氏的邑地。”
他见伍封有些将信将疑,便道:“智氏的邑地在晋中,与代国、中山并不连接,他若想益地,自不会向代国和中山下手,隔着近千里的赵地,就算他得到了代国和中山,也未必能够保有其地。何况代国和中山都是异族,难以统御,智瑶若花同样的力气,得代国和中山还不如得赵氏之地。异国之地,非大动干戈而不可得,赵氏之地却不然,或者可凭阴谋诡计加害赵氏,从而得地。智瑶若与赵氏联手,中山和代地得之无益,与我们赵氏自然不同。”
伍封听他言之有理,点头道道:“可是代国人杀了大小姐三个兄弟,此仇怎能忘怀?将大小姐嫁给仇人之国,岂非……”
张孟谈叹了口气,道:“就算是代人所使,可杀害赵氏兄弟的毕竟是董门中人,大小姐嫁的是代王,与董门不大相干。何况董门高手如云,难以对付,大小姐当了代国的王后,说不定还好趁机找董门报仇。赵氏与代国结亲,又与中山为盟,便再无后顾之忧,再回头对付智氏,便容易得多了。”
伍封心道:“你们并不知道董门的祖师爷支离益其实便是代王,否则怎会答应这头婚事?”正考虑是否将这件事说出来,忽然春夏秋冬四女驰马上来,冬雪道:“公子!”
伍封道:“雪儿,有什么事?”
冬雪指着天上道:“公子,你看那头鹰!”
众人仰头向天看去,只见果然有一头大鹰在头顶盘旋,看了一阵,也不却有何异处。
鲍兴笑道:“这鹰也不见什么古怪。”
冬雪道:“可这七八天来,这头鹰一直在我们头顶上哩。”
伍封吃了一惊,道:“这就有些古怪了。”
楚月儿奇道:“小雪儿怎会知道这鹰一直在头顶上?”
冬雪道:“这次出门,公子将鸽儿交给我照看,前几天我偶尔看天上时,便见这头大鹰,我怕它是听了鸽儿的叫声而来,便将养鸽儿的车用两层帛盖住,料想这鹰便会走了,谁知道它还是跟着我们,每日不离。记得有一次我曾听柔夫人说过,有的胡人会养一种鹰用来打仗,叫作战鹰。这种战鹰发现敌人后,便在敌人头顶盘旋,放鹰者只须远远跟着战鹰,便能尾随敌人而不被敌人发觉。”
张孟谈道:“小人也听说过这种战鹰,不过如今胡人也未必会养战鹰,中原各国也未听说谁会这法子。”
楚月儿想了想,道:“我记得在吴国时,那天夫差与勾践会盟,我们杀出重围之际,听过头顶有鹰叫唤。”
伍封道:“我也想起来了,那日我们在船上遇险,我偶看天时,天上也有鹰飞,只不过未曾在意。是了,那日烧那落凤阁时,也见过此鹰。”
冬雪道:“这鹰莫非是吴人或越人所养?那颜不疑古怪得紧,说不定便是他养的战鹰。”
伍封摇头道:“不是颜不疑或其他吴人,否则,那日我们从阳山谷出来,颜不疑便不会上当,仍在谷中放火。我看这战鹰是越人所养,说不定是那计然所放,否则他怎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先在船上守候?”
楚月儿道:“怪不得那天我们劫了越王勾践回城,文种能先在前面布阵相候,原来是靠了这种战鹰。若那战鹰是计然所养,那日计然必定藏在附近,只是因勾践在我们手中,未敢露面。”
冬雪点头道:“我看计然生得鼻尖嘴啄,便象头大鹰似的,多半是养鹰久了,人也变得鸟一般莫样!”
伍封笑道:“岂有此理!小兴儿日日与马儿打交道,怎么未见他在地上用四条腿乱跑?”心想:“计然的链子剑飞身之法,虽然来自于屠龙剑术,但与颜不疑相比又另有变化,说不定是从鹰身上所学。”
众人听伍封说得有趣,无不失声而笑。
楚月儿道:“雪儿不说还不曾在意,听她这么一说,想起来计然还真的生得有些象鹰。”
田燕儿好奇问道:“那个叫计然真得如膺一般模样?”
秋风插口道:“是啊!”她叽叽呱呱地向田燕儿说着计然的模样,张孟谈见她娇憨可爱,会心而笑,又赞道:“这位雪姑娘可了不起得很啊,连天上的鸟儿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居然认得出这几天在头顶上的都是同一头鹰。”
田燕儿道:“这都是龙伯教导有方,若是雪儿仍跟着我,哪里能学得到这么多本事?”
伍封皱眉道:“看来这计然阴魂不散,仍跟着我,他这么做自然是想杀我,这家伙当真是坚忍得很。”
楚月儿道:“夫君,你箭法如神,不如将这鹰一弩射下来,再想法子摆脱了他,免得他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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