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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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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新悟的剑术又使了几遍,精神大增,不仅未能损力,反而觉气力有增。连自己也得意之极,忍不住长笑一声,心道:“若是朱平漫活了转来,我用此剑法,三十招内必可将他斩成两断!”

      伍封兴冲冲将众人请来,道:“我新悟了一套剑法,使给你们瞧瞧!”将剑法使了出来,众人只见他剑法简单,却威力骇人,每一剑都如巨斧神矢,势挟风雷,虽盘古再世,恐也会怀疑伍封手中之剑是其开天劈地之巨斧。

      大家虽是自己人,见此剑法,也有心胆俱寒之感。

      伍封使完了剑,将剑插入鞘中,问道:“这剑法如何?”

      列九面如土色,叹道:“如此剑术,真是闻所未闻。这口‘天照’重剑是祖师爷屠龙子的三宝之一,是祖师爷年轻时所用,本来想传给柳下跖,但那朱平漫甚不服气,柳下跖只好让了出来,朱平漫仗此剑杀人无数,想不到会落入公子手中。”

      妙公主好奇道:“屠来子有哪三件宝物?”

      列九道:“金缕衣、屠龙剑、天照剑。”

      妙公主问道:“封哥哥这路剑法,叫作什么名堂?”

      伍封搔头道:“这剑法源自‘开山剑术’,却又大不相同,还未知道该叫什么哩。”

      庆夫人道:“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你用‘天照’之剑,此路剑法,不如就叫‘刑天’罢!”

      此时天色已晚,伍封想起与赵氏父子有约,匆匆吃过饭,命兵车将妙公主送回宫去,自己拎了一壶“庆夫人酒”,驱车去见赵氏父子。

      白天的那班随从家将被他派出送妙公主,正好乐得清静,只带了鲍宁鲍兴二人,驾着铜车出府。

      车在途中,车身忽地一顿,停了下来。

      伍封正寻思着“刑天剑法”有何未臻完善之处,忽见车停,问道:“为何停车?”

      鲍兴答道:“晚间赶路,看不真切,想是有大石阻住了车轮。”说话时,鲍宁已跃下去,低头细看车轮,道:“小兴儿猜得不错,真是有大石阻住了路。”鲍兴也跳了下车,与鲍宁一起搬石。

      伍封心中大奇:“这临淄城中大道,何来大石?”脸色一变,大声道:“你们快伏下!”语音未落,便听弓弦响处,无数支箭从四面射来。

      只听马嘶鸣数声,忽地马车倾斜,想是四匹马被箭射死倒下,已至车倾。幸好马车是渠公用铜所制,箭射不入,那些射到身边的箭矢,均被伍封躲开,忽有一支箭射在胸腹处,“叮”的一声落下,自是身上“金缕衣”的功劳了。“噗噗”数声,马车左右两旁的灯笼也被射灭了五六个。

      伍封拔出了“天照”,跃出马车,脚步未停,向左侧来箭处扑了过去,便见一众黑影正单跪于地一排,张弓搭箭。

      伍封趁其换箭的暇隙,大喝一身,抢身而入,剑光闪处,一连杀了六七人。他既抢入了人群,周围箭手自是不敢再射,恐伤了自己人,纷纷拔剑涌出。

      黑暗之间,伍封只见黑乎乎一大群人围了上来,心知敌众我寡,若不速战速决,还不知对方另有什么埋伏,偷眼向车边看去,正见鲍宁鲍兴二人在仅剩的一个灯笼下挥剑与人苦战。

      伍封怕二人有失,大步向车边走去,他的重剑刃长四尺三寸,比对方铜剑的剑刃长出了近一倍,对手纷纷上前,但只要走进他宝剑能及处,便被他一剑斩毙,连能格挡一剑的人也没有。对方众人见他如此猛恶,无不心生惧意,渐渐地没有人敢上前。

      伍封见有六七人围着鲍宁和鲍兴,喝了一声,一连三剑,杀了三人,另几人仓皇逃开。

      伍封见二人浑身血迹,沉声问道:“有没有受伤?”

      鲍兴答道:“都是些小伤,并不碍事。”

      伍封道:“你们跟在我背后,不可离开。”向对方众人看去,只见这些人围在四周,手握铜剑,却无人敢上前。这些人都穿着平民服饰,不知是何来历,也看不出谁是为首的。

      鲍兴小声道:“再过一会,定会有巡城兵士闻声赶来,这些人定不会久候。”

      伍封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临淄城中行刺?”

      对方无人敢应。

      伍封怒气渐增,心道:“我新练的刑天剑法,正好拿你们这些人一试。”鲍兴和鲍宁二人是庆夫人成亲之前所收养的孤儿,鲍宁的剑术稍好,而鲍兴一身蛮力,虽不及伍封的神力,却也是力士之流。虽然这二人身手都抵得上极精锐的甲士,但此刻陡遇暗算,敌强我弱,伍封怕自己迎上去后,鲍宁鲍兴会招毒手。

      忽听对方人群中有人小声喝道:“一齐上去!”

      众人犹豫了一下,缓缓围了上来。

      伍封心念一动,将鲍宁鲍兴推上铜车之中,道:“你们不可出来。”心忖这马车是精铜铸就,对方要杀二人便得登车,不成合攻之势,二鲍尽可抵挡得住。

      伍封无这后顾之忧,长笑一声,道:“既然你们要来送死,便试一试我的剑吧!”大步迎上人群,剑光霍霍,如长钺大斧般向诸人劈了过去。他的剑长重逾百斤,使了开去,剑锋所及处,便是铜人石像,恐也被他斩开。

      也不知杀了十几人,忽有一剑从人群中飞出,直刺其胸。伍封见这一剑招式精奇,与众不同,赞道:“好!”侧开身,顺手一剑劈倒了一人后,向那人劈出了一剑,便听“当”的一声,这一剑居然被那人格开。

      伍封暗觉奇怪,大喝了一声,“天照”剑直下而上,向那人撩了过去,剑法快而迅猛,那人骇然之下,收剑横格,只听又是“当”的一声,那人的剑当不得伍封剑上的神力,断成两截。“天照”重剑从那人胁下掠过,血光顿现,那人闷哼一声,没入人群。

      伍封杀了半天,唯有这一人能接他一剑,心想这人可能便是为首之人,可惜光火极暗,看不清那人是谁。

      忽听远处车轮辚辚,人喊马嘶,伍封知道是巡城兵士闻声而来。对方众人面露惧色,便听一人沉声道:“退!”人影四下散去,片刻间没入黑暗之中,伍封见这些人进退有据,显是训练有素,心中一动。凶险过后,自忖杀人太多,故不忍追杀。

      鲍宁鲍兴从马车中钻出,见满地尸体,鲜血盈地,箭矢满道,不禁骇然失色。

      十乘兵车与数百步卒涌了过来,为首的是个巡城司马,手执夷矛,浑身甲胄地站在第一乘车上,见此之状,也吓了一跳。他正要喝问,忽一眼认出伍封,忙不迭跃下车,扔下长矛,向伍封施礼道:“封大夫,这是……?”

      伍封沉声道:“在下夜出访友,途遇刺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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