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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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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公道:“小公子,你那两个‘贤侄’来了。”自己走到一边,指挥众仆收拾清扫屋子。

      那两人正是鲍息的两个儿子,长子叫鲍琴,次子叫鲍笛,一向不大服伍封这年纪小过自己的二叔。

      两人向伍封施礼道:“恭喜二叔的乔迁之喜。”

      伍封笑道:“我还未搬哩,何喜之有?不过,你兄弟二人一向颇有眼光,正好帮为叔的布置布置,我请渠公来帮手,他是个大忙人,说不定心里暗恼我呢。”

      听他这么一说,鲍琴和鲍笛便高兴起来。

      妙公主牵着楚月儿蹦蹦跳跳过来,她二人叽叽喳喳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显是十分高兴。鲍琴和鲍笛一见二女,立时瞪大了眼,舌头垂出唇外也忘了收回,只欠滴几点口水了,显是惊叹二女的美色。

      伍封暗骂色鬼,笑道:“正好,你们快来见见你们的未来婶婶吧!”

      鲍琴和鲍笛恭恭敬敬地向二女施礼,道:“见过二位婶婶!”楚月儿立时又羞红了脸,躲在公主的身后。妙公主却大大方方地道:“二位贤侄,这么快就来帮二叔收拾屋子啦?”

      鲍琴和鲍笛见这公主“婶婶”毫无架子,大是高兴,忙道:“婶婶尽管吩咐便是。”

      妙公主煞有介事地道:“花园中的那些假山,有的已经坏了,听说你二人是此中高手,带人去设法重新垒就。”

      鲍琴和鲍笛一听,立时答应,装出一副高手的架势,兴冲冲往后便去,那鲍琴还道:“若是不堪造就,便从我们府中搬几座假山来。”

      伍封瞧了个目瞪口呆。这兄弟二人一向不大服他不说,连鲍息的话也时有不听,谁知一物降一物,妙公主一句话,便把他们使得如老驴拉磨般团团直转。

      这时,就见渠公满脸油汗,兴冲冲地忙来忙去,不曾停过手脚。

      伍封悄悄对楚月儿道:“月儿,你到府门外去瞧一瞧,看看这里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家?”

      楚月儿听他说到“我们”两个字,立时又红了脸,抬起头,一双俏目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妙公主窜了过来,笑问:“你说什么?”

      伍封故意道:“你们看渠公这么高兴,莫非我们走错了地方,到他家里来了?好象有乔迁之喜的是我们吧?”

      妙公主与楚月儿一起娇笑起来,偏是渠公将一张满是油汗的老脸探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妙公主与楚月儿看了渠公一眼,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弄得渠公大为愕然。

      正笑闹时,庆夫人便到了。伍封引着公主和楚月儿见过了她,庆夫人大是高兴,搂着二女问长问短,又仔细打量楚月儿,脸上表情,显是喜欢和疼爱之极。

      忽从庆夫人身后转出一人来,庆夫人道:“封儿,来见过被离叔叔。”

      伍封知道被离与父亲是生前好友,有兄弟之谊。虽在国君即位的酒宴上见过,却没有说过话,上前恭恭敬敬施礼,妙公主与楚月儿甚是乖巧,见伍封对被离十分恭敬,也上前施礼。

      被离没有说话,仔细打量着伍封。

      渠公在一旁得意地道:“午间田相国回府,老夫便备了厚礼,到相府将被离先生接了出来。被离先生去伍堡见过夫人后,想不到一起来了。”

      庆夫人问被离道:“被离兄弟相过封儿,以为如何?”

      被离叹了口气,道:“天人之表,深不可测!”又道:“小弟一生相人无数,仅有二人从面像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其中一个是封儿,另一个便是那颜不疑。”

      伍封听他说起颜不疑,心中微震。不知如何,自从他见了这颜不疑后,总是隐隐觉得这人将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敌手,道:“人之命数,固有定数,知者未必能顺,不知者未必就逆,一切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被离面露敬佩之色,道:“封儿之言,正合天地生化之道。”

      庆夫人笑道:“被离兄弟,不如陪妾身四周看看,看看封儿的这座府第有何值得改造之处。”

      被离恭恭敬敬答应。

      庆夫人对伍封和二女笑道:“你们自去玩罢,不用跟来。”引着婢女健妇,与被离一并去了。

      伍封知道娘亲精于土木,被离又精于风水,自己对此一窍不通,跟着去徒惹没趣,便带着二女到了前院大堂前檐下坐下来。

      妙公主与伍封聊了几句,远远见鲍氏兄弟灰土灰脸地从后院转出来,跳起身来,迎上去,又不知给他们安排什么差事。

      楚月儿本想跟去,却被伍封握住了小手,登时浑身发软。伍封十分喜欢这细腰长腿的丫头,看着她笑道:“月儿,若是你以后常住在此,喜不喜欢呢?”

      楚月儿含羞点头。

      伍封最爱看她的娇羞模样,笑吟吟地盯着她。

      楚月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嘤声问道:“公子是否新近练过老子的吐纳术?上次见时还不曾练哩。”

      伍封不料楚月儿竟会这么一问,大感奇怪,问道:“我昨日才学会,月儿怎么会知道?”

      楚月儿小声道:“接舆师父曾教过我这种吐纳术,是以一看公子脸色,便会知道。”

      伍封奇道:“柳大哥曾说,老子只教过先舅父一人,先舅父又教过柳大哥,难道接舆先生也练过吐纳?”

      楚月儿道:“这吐纳之术在老子的绝艺之中名列第一。接舆师父曾说过,他少年时十分好强,不信自己练不了这门功夫,是以缠着老子教他吐纳术,虽然知道了练法,可数十年来毫无进展。待他教我之后,见我进境极快,才知这门功夫与人天赋有关,强求不得,这才罢休,不再练这功夫。”

      伍封笑道:“怪不得月儿容颜之美,格外地与众不同,原来如此。”又担心地道:“好月儿,你幼时便练这功夫,日后要是不再长大,永远是一个小女孩,岂不是大大地糟糕?”

      楚月儿自然知道伍封所说“糟糕”的含义,白了他一眼,小声道:“不会的,这吐纳术最初之境为‘龟息’,此时只可驻颜,人还是要长大的!”

      伍封笑道:“这我便放心了。”又道:“我练这功夫才一天,你便能看出来,为何你练了这么多年,我却看不出呢?”

      楚月儿又道:“听接舆师父说,这吐纳术初练时有脱胎换骨之效,是以头三个月内进境奇快,容易看得出,三个月后,就会潜易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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