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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脚放在我鞋里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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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用了。”
  “你再来一杯吗,马尔斯太太?”摩根站在她前面,手放在她的杯子上,说。“给你丈夫做个榜样。”
  “很好喝,”保拉说。“喝了暖和。”
  “对,”摩根说。“喝了暖和。就是。亲爱的,你听见马尔斯太太说的了吗?喝了暖和。这非常好。马尔斯先生?”摩根说完等着。“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喝吗?”
  “好吧,”马尔斯说,让摩根拿走了杯子。
  狗发出呜呜的叫声并开始用爪子抓门
  “那条狗,我不知道它是怎么了,”摩根说。他进了厨房,这一次,马尔斯清楚地听见他在把水壶摔到炉子上时诅咒了一声。
  摩根太太哼起了小调。她拿起一个包了一半的礼品盒,剪了一条胶带,开始封贴包装纸。
  马尔斯点了根烟。他把火柴撂在杯垫上。他看了看表。
  摩根太太抬起头来。“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唱歌,”她说。她听了听。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前面的窗子跟前。“有人在唱歌。埃德加!”她喊道。
  马尔斯和保拉走到窗前。
  “我好多年没见过沿街唱圣诞颂歌的人了,”摩根太太说。
  “怎么了?”摩根说。他端着托盘和杯子出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亲爱的。是唱圣诞歌的人。他们在那边,街对面,”摩根太太说。
  “马尔斯太太,”摩根递过托盘,说。“马尔斯先生。亲爱的。”
  “谢谢你,”保拉说。
  “非常感谢①,”马尔斯说。
  摩根放下托盘,端着杯子回到窗前。年轻人聚集在对面房子前面的人行道上,一群男孩和女孩和一个穿着大衣戴着围巾的年龄稍大个头稍高的男孩。马尔斯能看见对面窗户里面人的面孔――阿特里夫妇。圣歌唱完后,杰克?阿特里来到门口,给了那个大男孩些什么。这群人沿着人行道往前走,手电筒的灯光晃来晃去的,他们在另一个房子前停了下来。
  “他们不会来这儿了,”摩根太太等了一会儿后说。
  “什么?他们为什么不来这儿?”摩根说,朝他妻子转过身去。“说的是什么蠢话!他们为什么不来这儿?”
  “我就是知道他们不会,”摩根太太说。
  “我说他们会,”摩根说。“马尔斯太太,这些唱圣诞颂歌的人会不会来这儿?你怎么认为?他们会回来祝福这个家吗?我们让你来下结论。”
  保拉贴近窗户,但唱圣诞颂歌的人已经走到路的尽头了。她没有回答。
  “好啦,大家的兴奋劲都过去了,”摩根说,他回到他的椅子旁。他坐下,皱了皱眉头,开始往烟斗里面填烟丝。
  马尔斯和保拉回到沙发上。摩根太太终于离开了窗户。她坐下来。她一边微笑一边盯着自己的杯子。然后,她放下杯子哭了起来。
  摩根把手帕递给他的妻子。他看着马尔斯。不久,摩根开始用手指敲着椅子的扶手。马尔斯动了动他的脚。保拉在钱包里找香烟。“你看你搞的?”摩根说这话时,眼睛看着离马尔斯脚不远的地毯上的什么。
  马尔斯准备站起来。
  “埃德加,给他们再来杯饮料,”摩根太太边说边擦眼睛。她用手帕擦了擦鼻子。“我想让他们听听阿滕伯勒太太的故事。马尔斯先生写东西。我想他可能会觉得这个故事有点用。我们等你回来后才来讲这个故事。”
  摩根收起杯子,把它们端到厨房里。马尔斯听见盘子的哗啦声和碗柜门的乒乒乓乓声。摩根太太看着马尔斯,无力地微笑着。
  “我们得走了,”马尔斯说。“我们得走了。保拉,拿上你的外套。”
  “别,别走,请留下,马尔斯先生,”摩根太太说。“我们想让你们听听阿滕伯勒太太的故事,可怜的阿滕伯勒太太。马尔斯太太,你也会感谢这个故事的。那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丈夫的大脑是怎样来处理素材的。”
  摩根回到客厅并把热饮递给大家。他飞快地坐了下来。
  “告诉他们阿滕伯勒太太的故事,亲爱的,”摩根太太说。
  “那条狗差点没把我的腿给扯下来,”马尔斯说完后,马上对自己的话感到吃惊。他放下杯子。
  “哎,我说,没那么严重吧,”摩根说。“我看见的。”
  “你知道作家们,”摩根太太对保拉说。“他们总喜欢夸张。”
  “所谓笔的威力,”摩根说。
  “就这样,”摩根太太说。“把你的笔弯成犁头②,马尔斯先生。”
  “让摩根太太来讲阿滕伯勒太太的故事,”摩根说,不理睬正起身站立的马尔斯。“摩根太太和这件事有着密切的关联。我已经给你们讲了那个被汤罐头砸昏了的老兄。”摩根吃吃地笑了起来。“让摩根太太来讲这一个。”
  “你来讲,亲爱的。马尔斯先生,你注意听着,”摩根太太说。
  “我们得走了,”马尔斯说。“保拉,我们走吧。”
  “说到诚实,”摩根太太说。
  “那我们就来说说吧,”马尔斯说。他然后说,“保拉,你走不走?”
  “我要求你们听这个故事,”摩根提高了嗓音说。“你们如果不听这个故事的话,那就是在侮辱摩根太太,侮辱我们俩。”摩根握紧了他的烟斗。
  “马尔斯,别这样,”保拉不安地说。“我想听这个,听完我们就走。马尔斯?求你了,亲爱的,再坐一分钟。”马尔斯看着她。她动了下手指头,像是对他做了个暗号。他犹豫了一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摩根太太开始了。“在慕尼黑的一个下午,埃德加和我去了多特蒙德博物馆。秋天那里有个包豪斯③展,埃德加说管它呢,歇上一天――要知道,他正在做研究――管它呢,歇上一天。我们坐上有轨电车,穿过慕尼黑来到博物馆。我们花了好几个小时来看展览,为了向我们喜欢的几位过去的大师表示敬意,还重访了几个画廊。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我去了趟厕所。我把钱包丢在那儿了。钱包里有埃德加的月工资支票,那是昨天刚从国内寄来的,还有一百二十元的现金,我准备把它和支票一起存进银行。钱包里还有我的身份证。我到家后才发现钱包丢了。埃德加立刻给博物馆负责人打电话。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看见门前停下一辆出租车。一位穿着讲究的白发妇人从车里出来。她是个结实的妇人,挎着两个钱包。我招呼了声埃德加,就去开门。妇人自我介绍她叫阿滕伯勒太太,她递给我我的钱包,解释说她也在下午参观了博物馆,在厕所发现垃圾箱里有个钱包。为了找到失主,她当然得打开钱包。里面有我的身份证,从而知道了我们的地址。为了亲自把钱包送来,她立刻离开了博物馆,乘了辆出租车过来。埃德加的支票还在里面,但是现金,那一百二十块钱不见了。尽管这样,我还是很感激,其他东西都还在。快四点了,我们挽留那个妇人和我们一起用茶。她坐了下来,没过一会儿就给我们说起她的经历来了。她出生在澳大利亚,并在那儿长大,婚结得早,有三个孩子,全是男孩,现在守了寡,和她的两个儿子一起住在澳大利亚。他们牧羊为生,有两万多英亩的地让羊儿走动,而且,在一年中的某些季节里,会有很多的牧羊人和剪羊毛工人来给他们打工。来我们慕尼黑家的时候,她正在从英国去澳大利亚的途中。她在英国看完她做律师的小儿子后,在回澳大利亚时遇见了我们。”摩根太太说。“她一路上玩了不少地方。她的行程上还有好几个要看的地方。”
  “说到点子上,亲爱的,”摩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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