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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手伸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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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安那和佐治亚六个州,仅获选举人票52张。民主党人在国会选举中也大获全胜。改选的35个参议员席位中他们赢得28个,使他们共有68席,而共和党仅有32席。在众议院又获得了41席,现在他们在众议院已占有2/3以上的多数(295∶140),居支配地位。共和党人总算赢得一个州长职务,但他们仍然仅只有17名州长,而民主党人却有33名。
  “选戈德华特参加万灵节前夕”见本书第6章第174页注⑤。——译者,一条在华盛顿流传很广的贴在汽车上的竞选招贴嘲弄说。张贴这条招贴的汽车也并非都属于民主党人所有。在选举那天,本书作者正在厄尔?沃伦的住所和他同进午餐。那天给我留下的最清晰的记忆是,首席法官希望戈德华特会遭到惨败的强烈情绪。沃伦像共和党的许多其他的温和派一样,极希望看到戈德华特保守派被彻底击败。当灾难落到他们头上的时候,共和党人进一步肯定了一种早就存在的理论:他们之间的争执不和可比民主党人之间的争执不和要厉害得多。保守派不仅在选举中失败了,他们还发现,在许多场合,本党的党员竟也把他们视若路人。
  在正宗的共和党人中,也许理查德?尼克松最充分表现了这种挫折和混乱情况。选举后两天,他就严厉责备纳尔逊?洛克菲勒,说洛克菲勒不肯帮戈德华特竞选,使他们失去了许多选票。他把纽约州州长称为“分裂分子”。但到了下一星期的星期二,尼克松已另有一种想法。他一面敦促共和党同人抵制“右翼极端主义”,一面又支持一切从自由主义到保守主义的“认真负责的观点”。可是,这时尼克松的话,即使在共和党同人之中,也已不再有很大影响。同洛克菲勒不一样,他曾孜孜不倦地为竞选出力,但显然全是白费。他收到一大堆领情的话,却很难证明有什么实际价值。
  对尼克松说来,那几年是很平静的,而且在很多方面,也可以说是好年月。他挣到很多钱,他有时间阅读和思索,除了出去演讲以外,在私生活中,他像普通老百姓一样经常有时间和自己的老婆孩子见面。竞选开始的那一周的星期日,他在1952年曾用来作为政治资本的那只黑白花色西班牙长耳小狗切克尔斯死了,活了12年。他当时也在场,安慰了自己的女儿。(10月他在艾奥瓦州竞选时,有人又送给他一只西班牙长耳小狗,并让他叫它切克尔斯第二,但他把它转送了别人;只能有一个切克尔斯啊!)选举后八星期,他的女儿特里西娅在纽约州新进社交界的少女国际舞会的游行队伍中走在最前面。他陪伴着她。第二天,1964年除夕前一天,他在切克尔斯坟上安了一块墓石。许多人认为,这是有象征意义的。
  直到1964年11月,林登?约翰逊是在肯尼迪总统的余荫下治理国家,而现在他却是全靠自己当选为总统了。关于肯尼迪的传说在美国人的思想中仍然有极大的影响——国会山两个最有吸引力的人是现任纽约州新选出的参议员罗伯特?肯尼迪和马萨诸塞州以九十多万张选票的极大优势重新当选的参议员爱德华?肯尼迪——可是现在约翰逊成了第一号人物,华盛顿也开始对这情况有所反映了。酒吧间最经常听到的歌曲是《得克萨斯的眼睛》和《得克萨斯的黄玫瑰》。中年男子穿着牛仔靴,配上牛仔帽,穿上便装成群地在15号街财政大楼旁边华盛顿饭店的门厅里转来转去。华盛顿开始让外来的客人感觉到像是一座边疆城市,其实全国也出现了这种情景;一切开放、怎么都行的60年代已经来临。
  1964年,加利福尼亚设计师鲁迪?根赖希推广一种裸胸游泳衣,于是引出来许多新的花招。在某些高级夜总会余兴节目里,雇用“裸胸”妇女表演成了招引顾客的手段,但很快也就成为家常便饭;国家档案局附近的那些华盛顿庸俗游乐餐馆,像在美国其他大都市一样,女招待露着胸摆动着Rx房走来走去。接着玛丽?匡特在伦敦制作了超短裙。于是年轻姑娘和许多妇女穿的裙子,到了60年代后期,一英寸又一英寸逗弄人地越缩越短,直到超短裙出现,人们早也就见惯;至此,除了最漂亮的大腿,全都失去了诱惑性。
  在舞台上裸体已经成风,在60年代中期慢慢度过的时候,半裸体已成了时髦社会的风尚。透明的或称为“全透亮”的衣服最为时新,艾夫斯?圣劳伦特生产了一种仅有几个金属小圆片半遮着乳头和大腿跟处的薄纱衬裙。在意大利,时式女服商福克特创造了一种松松地吊在胯骨上的南海裙;他还用一串珠子代替了上衣。羞怯的妇女则或在下身穿一种名为紧身袜裤的肉色内裤,或穿一种“滑稽内衣”——一种透过外面的纱罩可以清楚看见的色彩鲜艳的内衣——但更大胆的(以及天生较为美观的)女人则不惜让人一览无遗。上腹部的裸露也是上下扩展越来越宽。当史密森学会也吸取一些较为古怪的新式礼服时,艾奥瓦州共和党众议员格罗斯在众议院里提出了抗议。
  新生的一代男女青年都坚持认为他们有权讲他们认为“切合”的一切,“切合”一词,像“承诺”一样,成了一个时髦词汇。伯克利是“言论自由运动”发源地——加利福尼亚称之为“言运”,这一运动转而造成60年代大学生与政府的第一次大对抗。言论自由运动是由大学本科生、研究生以及青年教师于1964年夏末组织的联合团体,从思想体系方面来讲,从戈德华特主义者到毛主义者应有尽有。他们一致反对大学当局不准校内要求政治权利或公民权利的示威运动扩大到校外去的禁令。在哲学系学生、22岁的纽约人马里奥?萨维奥的领导下,言论自由运动加强活动,最后竟引人注目地提出:大学董事会正在把校园变成集中营。他们认为,这一阴谋的目的是把整个伯克利变成一个为现体制(即企业、银行、出版社、军队和保守的工会等)培养白领技术人员的职业学校。萨维奥大声疾呼:“现在是我们躺在机器上使它停止转动的时候了!”
  1964年9月14日,秋季开学的前一星期,动乱开始了,从此无论是伯克利还是美国任何其他大学都再也恢复不了原样。把言论自由运动叫做共产主义运动是毫无根据的。它是无政府主义的,并蔑视一切辩证法。一位支持这一运动的研究人员说:“一切旧的名目都过时了;如果这里有正统共产党人,那倒是一种温和的影响。”运动对理性主义的轻视有时到了荒谬的地步。当警察把萨维奥和他的八百名追随者从他们的造反中心斯普劳尔厅拉出去的时候,萨维奥大叫着说:“太好了!我们可以让校方接受我们的条件了!”
  次年3月的一天,天气懒洋洋的,一个赤脚长发的青年在伯克利校园的正门前示威,手里举着一块标语牌,上面是蓝色衬底,就写着一个四个字母的下流字。他并非学生,他的名字叫约翰?汤姆森,是一个没有出版过作品的诗人,是伯克利的所谓“隐蔽社会”的一员;这个社会是由一些无名的作家和政治上的激进派组成的,60年代后期发生的骚乱据说不少都是他们挑起的。第二天,又有十来个青年也举着写有同样字样的牌子出现;有一个人还对着校园里的扩音器大声念着他标榜的那个字,另一个人则向要逮捕他们的警官朗诵了《查特利夫人的情人》英国作家D.H.劳伦斯(1885~1930年)的名作,一度被视为色情文学。——译者中的一段。言论自由运动中的成员谁也不去保释汤姆森和他的朋友。校刊反对这一“肮脏言论运动”。用当时新出现的话来说,他们怀疑,那些古怪的闹事是在耍弄他们。
  然而,他们的示威以及他们重新使用一些禁忌的字眼,看来却是60年代所特有的反对一切束缚的总反抗运动的组成部分。汤姆森和他的朋友可能有点像是拿言论自由运动寻开心,但不少严肃的作家却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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