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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将军可以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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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为他被撵走举行了抗议集会。民意测验表明,四个美国人中有三个人认为如果碰到相同的情况,“大多数人”都会像他那样干的。全国广播公司收到的群众来信中,以5∶1的多数对他表示支持。
  在范多伦和13名其他知名人物刚在纽约被控伪证罪,哈里斯小组委员会又提出了电视节目弄虚作假的新证据。青少年文娱节目中头号唱片播送员迪克?克拉克承认他选播的唱片都使他得到经济上的好处。这一般被叫做“暗中付回扣”。联邦电讯委员会主席约翰?多尔弗实际上是为此事辩护的。他争辩说,这并不伤害任何人,而且如果企图加以控制,便将“破坏我们所珍爱的言论自由”。就在这时,有人发现多尔弗本人就从一个他应负责监督的广播业巨头那里接受了暗中的贿赂。艾森豪威尔接受了他的辞呈。但是,对这件事,公众似乎不以为意。电视观众既然对这类事并不关心,那他们接受1960年那些索然乏味的联播节目也就不足为怪。《剧艺报》曾说,如果说1959年是有奖问答节目年,那么1960年就是西部故事年。这一年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有八个这样的节目,全国广播公司有九个,美国广播公司有11个——在每周主要的放映时间中总共占了24.5个小时。
  沐浴在艾森豪威尔的阳光之中七年之后,全国的舆论制造者,包括曾经支持过总统的人,逐渐感到不耐烦了。早在1958年,《芝加哥每日新闻》就曾经问道:“很多事情都在吵吵嚷嚷。艾森豪威尔在干些什么呢?你所读到的都是关于他在玩高尔夫球的报道。是谁在治理这个国家?”可是,读者们却依然无动于衷。总统在欧洲期间,副总统通过谈判结束了为时116天的钢铁罢工,获得一次个人的胜利。民意测验的结果实际上未受影响,公众也未加注意。新近获得自由的刚果正在可悲的内战中流血,由贡勒上尉领导的老挝叛军推翻了昭?萨松尼特首相的亲西方政府:而一般美国人在地图上都找不到这两个国家在何处。在国内,报业罢工使纽约的全部报纸停版,发生了一系列监狱暴动,班机上偷带炸弹事件也层出不穷,其中一起是一个财迷心窍的青年放置的,他为要得到他母亲的保险金,把他母亲连带同机的其他所有的人一起都炸死了。根据调查,报纸头几版大都没有人看,读者喜欢的是连环画和体育消息。当卡里尔?切斯曼经过八次缓刑终于在加利福尼亚处决之后,反对死刑的对此也表示反对,但是这种人为数较少,普遍的冷漠感情似乎并未为一连串极为残酷、毫无人性的凶杀所激动。这个时期凶杀事件之一是堪萨斯州的农场主赫伯特?克勒特,连同妻子儿女一家被害。《时代》周刊在1959年11月30日的一期上刊登了关于这一罪行的报道,大标题是“蓄意的谋杀”,这时读者中包括一位名叫杜鲁门?卡波特的作家。
  那年流行一时的滥调是到处用“什么的”,把这个字眼当做口语中的标点符号。格林斯博罗的黑人在搞“抗议什么的”,罗曼斯就是搞“爱情什么的”,梅特里科尔就是“节食减重什么的”,艾尔弗雷德?希契科克的《精神分析》是“让人惊奇什么的”。几乎到处都可以用得上,但是对联邦政府的一个部门却从没人用过。还不曾有人说过约翰?福斯特?杜勒斯是在搞点“外交的什么的”。那样说不大体面,而且也不恰当,因为杜勒斯属于老一辈,属于由身穿燕尾服和条纹裤的外交部长们形成的那种具有政治家风度的行业。他那傲慢的说教和过分简单化的“大规模报复”理论,已经由于苏联火箭突飞猛进而过时。1959年的最初几个月,当他为最后致死的疾病所苦而出入于沃尔特?里德医院的时候,他似乎已认识到他曾殚精竭虑,力图使之永世长存的东西方间的僵持局面,眼看就要无法维持了。他还为之奋斗到底。在他忍着疾病痛苦离开华盛顿做最后一次欧洲之行时,他对朋友说:“如果不是癌症,我认为此行至关重要不能再推迟了。如果是癌症,那么再增加一些痛苦,也不过尔尔。”
  他患的确是癌症。每天在沃尔特?里德医院接受百万伏X光的照射,或者在丘比特岛上将息在佛罗里达的阳光之下,这位国务卿专心致志地在与死亡进行绝望的战斗,而正在他进行斗争之际,掌管国务的缰绳终于从他手中滑脱了。从外表上看,世界的均势并没有变化。根据条约美国仍然承担着42个国家的防御义务;而杜勒斯,用另一个新出现的流行词语来说,仍然是一个大有神通的人物。美国的社论作者对这位“不可缺少的人物”的“睿智的建议”和“专心致志的力量”表示敬意。英国外交部向他致意,表示“非常难过”,法国外交部对“西方所受的最大可能的损失”表示关注。波恩对拆掉了西方制定政策的车轮上的“一根辐条”深感遗憾。但是这都不过是外交辞令,杜勒斯对此想必也是会料得到的。尽管他通过电话与白宫和国务院保持密切接触,警惕出现任何反对冷战的异端邪说,但是对那些能够察辨各种征兆的人来说(他就是一个通晓此道的人),十分清楚,只等他离开历史舞台,华盛顿和莫斯科就将采取走向缓和的行动。埃米特?约翰?休斯写道,“杜勒斯的攥得很紧的拳头”,即将被“艾森豪威尔伸出的手”所代替。
  在共和党中期选举遭到失败的余波中,哈格蒂编纂了一份长长的备忘录,展望在1960年选举中,为共和党总统继任人竞选的艾森豪威尔,必须立足于他作为维护和平者的政绩。根据同总统的谈话,备忘录把杜勒斯在雾谷的六年中所反对的一切都当做了争取的目标。备忘录直率地设想,外交上采取灵活态度的时候已经到来。艾森豪威尔-哈格蒂备忘录认为,总统必须作为一名和平缔造者居于国际舞台的中心。接下去,备忘录宣称总统在联合国露面的各种场合,在到包括中立的印度在内的远在天涯海角的各地旅行中,以及在以热情接待的态度对待要他去参加与俄国的赫鲁晓夫的最高级会议和会谈这类建议方面,都必须扮演这种角色。
  苏联的总理已准备迎合这类建议。赫鲁晓夫在1959年1月26日欢迎安纳斯塔斯?米高扬副总理访美之行回国时说,“不排除”俄美关系“解冻的可能性”。他说改进两个超级大国之间关系的“一切可能做的事”,都必须去做,因为热核战争是不堪设想的。在西方有人说赫鲁晓夫“比谁都更害怕战争”,这种说法是绝对正确的。在过去,杜勒斯照例答复说,要举行任何会议都必须由苏联先表现出诚意,而对此他是很怀疑的,因为在他看来,苏联立意要赢得冷战,而不是要结束冷战。但是这一次,另一位政府发言人表示了不同的意见。副总统尼克松说,美国也想要解冻,“因为我们认识到,如果不解冻,我们大家都终将冻结在只有靠核弹才能炸开的坚冰中。”
  5月24日,沃尔特?里德医院结束了对杜勒斯临终前的守护,发表公告如下:“约翰?福斯特?杜勒斯先生于今晨7点49分(东部夏令时间)在睡眠中溘然长逝。”副国务卿克里斯琴?赫脱已在执掌国务院工作。他最优先处理的是关于柏林问题的令人厌烦的一连串危机的最新发展。赫鲁晓夫向西方大国发出最后通牒说:“如果他们不在六个月内撤出柏林,红军就将撵他们出去。按杜勒斯的风格作复,原本会是回敬一份最后通牒,并且显示一下实力,在战争边缘上迫使对方摊牌。而艾森豪威尔采取了不同的方针。总统在记者招待会上宣读了一个谨慎的声明,宣称如果在柏林发生开火事件,那就会是“要阻止我们履行义务。我们不是说我们要用武力打进柏林。我们说我们只是将继续履行我们对那里人民承担的责任。因此,如果我们受到阻挠,那必定是别人在使用武力。”赫脱把这个最后通牒作为最高级会议前进行交易的策略手段,而事态的发展,也确是如此。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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